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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中元节这天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雨。
按照规矩来说，今夜，周玄绎应当到徐若仪房中就寝。
雨天路滑，我撑着伞，执意要送他前去。
到了寝殿，我们一群人皆在屋外守着，留他们夫妇二人独处。
「王爷既已送到，奴婢就不叨扰了，先行告退。
」
我给赵忠贤使了个眼神，便先出去了。
暮色四合，树影绰绰，檐宇下纷纷亮起血红般的灯笼。
西厢房废弃了好久，光线险暗，四面墙壁漆黑如墨，映着窗外诡谲的树影。
看来赵忠贤那边一些顺利，他如约将明菊哄骗到西厢房。
「夫人说......东西在左手柜子的第三层抽屉里，第三层......在这。
」
「啊！
！
」打开抽屉，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左手柜子第三层抽屉里，静静放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躯体。
明菊吓得瘫坐在地上，连声尖叫，两只腿不停地向后挪动。
直到碰到了障碍，挪动不得。
明菊颤抖着抬起头，她映入眼帘的，不是高大的墙壁。
是一身染血的白衣，是满头披散的乌发，是白柳滴血的眼眶！
「鬼啊！
！
救命！
救命啊——」
「还我......孩子......」
「还我......命来......」
明菊吓得面容苍白，颤抖着失声大叫。
「你的......你的孩子！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
女声幽咽凄婉，伴着雷鸣电刹，余音回响。
「夫人！
」明菊已是语无伦次，「你的孩子......在夫人手上！
我没有......我没有害你的孩子......不是我，不是我！
」
「药是她让我下的......稳婆是她安排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
哐！
门被一脚踹开，周玄绎冷着脸站在风雨中，后面跟着安排好一切的赵忠贤。
旁边的徐若仪面容铁青，瞠目无措。
明菊得见光亮，一下清醒了大半，再一回眸，女鬼早已不见踪影。
「你刚才说，孩子在夫人手中。
什么孩子！
」周玄绎怒声呵斥道，「药又是什么药？稳婆又是什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
「王爷！
」徐若仪高声道，「明菊她......她许是」
「你住嘴！
」周玄绎指着徐若仪，厉声道，「本王倒是要看看，王府到底藏着多少肮脏事！
」
「来人！
将明菊看押，严刑审问！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