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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封妃大典如期举行。

萧澄亲自牵着我的手走上高台。

说实话，除了没有皇后名正言顺的位份，我这个贵妃比皇后也差不得什么。

这条石阶很长，长到我和萧澄一眼望不到尽头。

我扭头打量着萧澄，却被他冠冕下垂的珠串阻隔了视线。

「萧郎。

」

我冲他笑。

萧澄握着我手一紧，喉咙里低低的应了。

「我在。

」

他的自称还是「我」啊！

我笑得更开心了。

「你知道的吧，西北大营的左统领是我的人。

」

萧澄没有回答。

他牵着我继续向上走，每一步都很坚定。

我顺从的跟随着他的脚步。

「我今天要做什么，你也很清楚，对吗？我的人，没机会来了，这场谋逆，我败了。

」

萧澄脚步一顿，我的手怕是要被捏青了。

「不会有人知道，今天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走完这些台阶，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女人。

」

他回身看我，冠冕上的珠子随着一起摆动。

这次我看清了，他眼中的执念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有些想笑。

也很是感叹。

「瑶瑶以前说我是恋爱脑，后来又说我是假的恋爱脑。

」

「我其实一直都无法理解，恋爱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直到遇到你。

」

萧澄闪过一丝不解。

我没有解释。

反握住萧澄的手，跟着他一步步走上高台。

听着圣旨里那些文绉绉的夸赞。

「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宜建长秋，以奉宗庙......立尔为皇后。

」

皇后！

我有些恍惚。

萧澄揽住我，深不见底的眸子重又充满温柔。

「诸事皆毕，我又怎么可能会委屈你呢？」

我一时竟哑口无言。

有种不真切的荒谬感。

萧澄他，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会在我谋反失败的当下，立我为后呢？

瑶瑶曾经劝我的话在脑海里回响。

「恋爱脑就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

我声音不低，萧澄原本满怀期待的脸顿时黑了。

不顾他微变的脸色，我缓缓放开了手。

萧澄下意识伸手来拉我。

我却没有看他，转而看向城门的方向。

「萧澄，一切还没有结束，不到最后一步，怎么能轻易言胜呢？」

城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城门炸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识炸药的威力，漫天的火光中，许朗纵马而来。

也破开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