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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向我慢慢靠近：

“棠棠，你是来跟我回家的对不对？”

“你不在，我晚上根本睡不着觉。”

“习惯了每晚抱着你睡，我用玩偶，被子代替，可它们都不是你。

最后我是抱着你的枕头才睡着的，因为上面有你的味道。”

林非挡在我身前，眉眼冷漠。

“我想你现在还是把你自己的事处理好比较妥当。”

顺着林非挑眉的目光，孙月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嘴里依旧重复着：“周湛，周湛。”

她今天却穿得尤为露骨，手臂上还有一处明显的红痕。

“滚啊！

你当着我老婆的面哭什么！”

周湛吼了一句，可看到孙月的样子他还是不忍，脱下外套扔到她身上：

“下次别再给我打电话！”

他张张嘴还想对我说什么，这时警笛响起，我们都被带到警局做笔录。

我才知道，孙月被她的相亲对象动手动脚，她给周湛打了电话，周湛把对方揍了一顿。

交涉一番后，双方达成和解。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后半夜。

周湛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棠棠，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我看了眼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披着他宽大新装外套，眼睛还有点红的孙月，突然觉得好笑：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凭我是你男朋友。”

“周湛，”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还喜欢我吗？”

一个瞬间，我看见他下意识侧过头，看了一眼孙月后坚定道：

“喜欢。”

我相信周湛是喜欢我的，而孙月或许只是我们爱情中的一段小插曲，或一道精致的配菜，永远上不了主桌。

我也相信，如果我原谅了他，那么和周湛结婚生子，相伴一生的也会是我。

孙月这个名字，迟早会像无聊的往事一般弥散在琐碎的生活里。

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我见过他全心全意爱我的样子，所以我容忍不了他在说爱我之前先看向别人的眼神。

“算了吧。”

我说。

“我已经不想在和你在一起了。”

周湛的眼底倏地红了，“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我根本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啊。”

一声轻促的冷笑打断了周湛的告白。

林非说：“因为别的女人，让她一个人拉着行李箱回家这叫爱她？当着她的面为了别的女人打进警察局这叫爱她？不顾她的心情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别人穿，这叫爱她？”

“爱一个人是小心翼翼保护着她怕她受伤，而不是一刀一刀把她的心伤到千疮百孔后再道歉。

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