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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看到秦珠儿的时候，她并没有我想象中过得那般好。

许是因为怀了孕，面容有些憔悴。

“听说季淮府内没有旁的女子？”

我低头恭谨应是。

“真好，皇上已经许久没来看过本宫了，和别的女人争夺一份宠爱的日子，真不好受。”

她屏退左右，幽幽道。

“吓到你了吧？我只是许久没有个可以讲这种话的人了。”

“他爱我时，我是山野烂漫天真质朴；他倦我时，我是不知礼数粗鲁无鄙。”

“我曾以为，我是独一无二的。”

我没有去评价什么，各人的爱恨，也只有各人自己能懂。

每日剧痛蚀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怜悯贵妃娘娘呢？

我只是回答她，“娘娘，这后宫里的每个女子，都曾是独一无二的。”

秦珠儿听了我的话，笑出声来，她说：“你还是同我刚进府那般，什么都敢讲。”

“你下去罢，同季淮好好过。”

秦珠儿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但也别过太好，不然本宫嫉妒。”

然而我回去之后，便听说贵妃胎像不稳，极有流产之兆。

心中隐隐不安，却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只得归因于是对秦珠儿遭遇的唏嘘。

系统也不再作声了。

也许是放弃了？

定下神来，我看着自己的凤冠霞帔，一遍遍告诉自己。

我会拥有幸福的。

只待长夜散尽，我便是季家新妇了。

可今夜的我似乎格外昏沉，只觉得天旋地转，便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身覆红纱，衣不蔽体，趟在一个台子的正中央。

台下，是眼神淫邪的男人们和仪态轻佻的女人们。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想挣扎，想呼救。

可是我没有力气，也说不出话。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恶魔在我耳边低语。

“这是明月楼，京城内最大的青楼。”

“你的珠儿妹妹胎像不稳，又同天子大吵了一架，而你刚刚见过她同她密谈，天子便认定是你说了什么不应当说的话。”

“为了惩罚你，也为了警告秦珠儿，你被天子的手下迷晕，带到这里。

今夜之后，你便会身败名裂，再难立足。”

“看看，我说过，你早该听我的话。”

我努力睁开眼睛观察周围，寻找脱身之法。

台下赫然是面色阴沉的天子和惊恐不安的秦珠儿，她似是想挣扎出来，却被天子紧紧箍住手腕，不得逃脱。

女主角在男主角的束缚下，不得逃脱！

我在系统的束缚下，亦是，不得逃脱！

对了，我还有季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