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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愤怒为什么不是自己。

所以才在贺嘉言即将要实施不轨行为的时候火速出来阻止。

他抬起眸，还想对着贺嘉言冷嘲热讽两句，余光却不经意地瞥见贺嘉言身后露出的一只手。

那只手紧紧攥着裙摆，似乎在发着抖。

裴少衍一下子就愣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虽然阻止了贺嘉言，但是也让陆惜晚受到了伤害。

“对不起，是我错了。”

裴少衍垂下了眸子，低下了头颅，“我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嗯哼。”

贺嘉言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冷玉般的眸子又射向了季盛尧，似乎在询问，你的表态呢？

季盛尧接收到信号，薄唇抿得更紧了，直到贺嘉言危险地眯起双眼，他才缓缓开口：“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这件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没有再看向任何人，直接转身离去。

周甜甜被他干脆的动作愣了一秒，抱歉地笑了笑就赶紧追了过去。

裴少衍还站在原地不动。

贺嘉言双手环胸，不带任何感情地看向他，下了逐客令：“裴二少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裴少衍抬眸，瞥向那只手，只见它不再发抖，乖顺地自然蜷曲着，显然它的主人已经不再恐慌了。

心口悬着的大石放了下来，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令百花都黯然失色的笑容，“只是想说一声，晚安。”

虽然没有指明是说给谁听，但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

等裴少衍也离开了这里，贺嘉言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

他回过神，望着还垂着头的陆惜晚，内疚道：“对不起，惜晚，我没想到附近会有人......你没事吧？”

陆惜晚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在贺嘉言不安的目光下，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没事。”

虽然她是这么说，但贺嘉言却直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的态度更加疏离了。

仿佛一只躲进壳里的小乌龟，认为封闭自己就不会有危险。

都是他的错，他咬着牙想。

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导致出现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

关系一下子退回到了最初，或许比最初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