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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划破校园时，佩蒂的匕首已经抵在夜昙咽喉。

“解除幻象！

否则我让你——”

“否则怎样？”

夜昙的脖颈渗出鲜血，却在触到刀刃的瞬间凝固成晶石，“你的科技，连我的眼泪都杀不死。”

腐臭味突然暴涨。

大头跪倒在地，右眼的星辰疯狂旋转。

他看见陈轩的西装裂开，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电子元件；看见佩蒂的金发褪成数据流般的银光；而窗外，整个天空正在剥落，露出背后齿轮交错的金属穹顶。

“欢迎来到真实。”

夜昙一脚踩碎地板上蠕动的蛆虫，“三年前，暗墟就发现了母星的癌变。

我们剥离了她的痛觉，用虚子领域编织了这个巨大的梦境……直到规则之子开始觉醒。”

陈轩突然发出机械的嗡鸣。

他的眼眶炸开两团蓝火，胸腔内传出合成音：“监测到认知污染，执行清理协议。”

“晚了。”

夜昙冷笑。

大头感觉右眼要炸开了。

星辰化作洪流涌入脑海，他看见五年前那道气痕——那不是导弹，而是一根刺入母星心脏的输液管，M国用异人的科技，正在抽取她的骨髓。

“你的能力不是视力。”

夜昙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是‘解构’，规则之子最危险的能力。

你能看穿所有虚妄，也能……摧毁所有谎言。”

教学楼的承重柱突然崩塌。

在真正的世界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大学，而是浸泡在绿色黏液中的培养舱。

无数和大头一样的学生漂浮其中，脐带般的管线连接着他们的后颈。

佩蒂的尖叫戛然而止。

她的身体正在汽化，露出底下金属骨骼——原来她根本不是人类，而是M国制造的仿生人。

“现在，选择吧。”

夜昙的紫瞳亮如鬼火，“继续做梦，还是撕开这个脓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