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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皇姐说的对。”

昭文帝却没有生气，在昭平长公主那激动的情绪下昭文帝却是极其的平静。

昭平长公主最见不得的就是昭文帝这样的平静样子，她的歇斯底里，她这么多年所忍受的痛苦，她被毁了的后半生就是在他那么平静的一张脸之下，昭平长公主不甘心，她心中愤恨。

她越是恨情绪便越是压制不住，于是说出来的话便就是越伤人。

“我说的当然对。”

昭平长公主冷笑出声，“慕赴，你永远欠我的，你这辈子都还不起哪怕你死了在地府黄泉之下也得给我赎罪。”

没有哪个人敢对一个帝王说这样的话，但是昭平长公主敢。

她不仅是长公主，她更是昭文帝的亲姐姐，现在没有什么帝王没有什么公主，就是一对姐弟之间的恩怨仇恨

昭文帝听着昭平长公主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他甚至有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皇姐，我会在黄泉之下赎罪的。”

昭文帝咳嗽了几声，“你今日能来我就很高兴了，我的日子不多了，这几日总能想起幼时的日子。”

昭文帝声音缓慢的说着：“总能想起你，想起你幼时带着我护着我的样子，我原本以为皇姐你不会来看我的。”

昭文帝声音微弱，目光却是看向了昭平长公主。

看向了他的亲姐姐。

“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看你？”

昭平长公主被昭文帝的目光看的心中一慌到底是有着血脉亲情的相连，昭平长公主就算是再恨也无法斩断那血缘。

如今昭文帝已经是无力回天，昭平长公主躲开那眼神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看你要死了，所以我来看看你，顺便我也想要问问你。”

昭平长公主的目光凌厉，“慕赴，你追名逐利一生打下这千里江山但是最后却是给别人做嫁衣，你后悔吗？”

昭文帝沉默了一瞬，他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大殿内极其的明显甚至还有些渗人。

他笑得有些发狂最后竟然咳嗽了起来，咳到了最后竟然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那口鲜血来的措不及防竟然直直的喷到了昭平长公主的衣袍之上，那黑色的衣袍把血迹给吞噬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子血腥之气。

昭平长公主不为所动，她就冷眼看着昭文帝虚弱的扶着一侧的龙床，她能看见昭文帝嘴角处的血迹，一代帝王，如此狼狈。

她终究是动了，起身拿起锦帕给昭文帝擦了擦他的唇角。

昭文帝慢慢抬头，他猛的抓住了昭平长公主的手腕将她强硬的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俩人目光交汇，昭文帝道：“皇姐，这江山我坐过我不后悔，虽然我对不住你但是我对的起天下万民，对得起列祖列宗，天下和一人来比，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