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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点07分。

我今天定了五点的闹钟就是和她一起搬八角到公路上去，拐来拐去，应该一公里这样。

她可能没喊我就自己搬了。

上次她就自己搬的。

我让她到时间喊我，她没喊。

我起来天也还没亮，可能是见到邻居上去了，她也跟着。

今天她等我了，主要是我自己起来了。

……

6点37分。

六点二十起来了，黑灯瞎火的。

到二楼看到手电筒光。

真是让人不爽。

灯都不舍得开？

知道她的脾性。

我也是开手机手电的。

见到我起来了，她才开了灯。

嗐。

我其实没过问每年电费多少钱，他们说拿什么本子去的，然后没再交过电费。

这几年没交过电费。

省我是理解的，但开都不开是什么省法？

就像和母亲聊到的邻居奶奶。

母亲说：“你邻居奶奶舍不得用电煮菜煮饭，他想为孩子省点电，这点电费多少钱嘛！

八十多岁了，你每天去捡柴火才是让孩子担忧的呢。”

我搜了下，乡下的电费大概是六百到一千，至于我们家真实的电费是多少我并不知道。

但我想不会很多，应该不会超过两千吧？

母亲在家的时候用得多一些，经常喊亲戚吃饭，各种电磁炉，火锅啊，或者早上六点多起来开灯到天亮啊，或者晚上十点多才睡啊，开灯比较灯，但这也不会花很多钱啊。

我觉得都是很正常的。

可是奶奶偏要省着这点钱。

总觉得电费很贵吧。

可能是没有人告诉她电费并没有多少。

不过，要是告诉她电费一年一千多，她恐怕也觉得贵，还是要省。

即便是母亲在家，开灯的话，只要天有些亮了，但还没真亮，还是摸黑的情况下，奶奶看到了也要关掉。

她只是不说，但她就是关掉。

她不敢说，因为不是她交钱。

母亲说跟我说过，是生我还是生弟弟的时候，晚上哭喊，她起来喂奶，或者抱抱，点煤油灯吧，或者是什么灯，反正不是电灯，奶奶（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就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她并没有敢直接点名道姓的骂，她最管用的语气是指桑骂槐。

……

起来看到她，她说：“我想把底下的八角拿到二楼杂物房顶去晒。”

我没说什么。

昨晚她问我有没有雨，我看了一眼天气，说：“接下来有三天雨。”

然而现在没雨，她可能觉得没雨。

我也不敢说，或许真的没雨。

有雨的话，又淋雨了。

不管她了，最好没雨。

……

她嘱咐我去帮姑姑喂鸡，她要是不嘱咐，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不过就算忘了也没事，十一二点回来再去喂也没事。

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