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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韩榆做过的四书题没有几万也有几千,如何破题早已烂熟于心。
简单看一眼,心里就有了大致思路。
不算太难。
这是韩榆对正试,便褪衣睡下了。
翌日,复试开考。
韩榆和昨天一样,准时来到试院门口等候。
有人走到韩榆面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满满恶意:“这位小兄弟,你可知赵荣现在如何了?”
赵荣,昨日污蔑韩榆舞弊的那个童生。
韩榆转眸,语气平淡:“这和我有关系吗?”
那考生噎了下:“他可是因为你才”
话未说完,被韩榆冷声打断:“他被官兵带走是因为舞弊,与我何干?若说我和他之间唯一的关系,估计就是被害者与施害者的关系。”
“哼,巧舌如簧!”
那考生暗自咬牙,“你可知赵荣活得有多辛苦?他娘常年卧病在床,他兄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除了挥霍家财让家里欠下一堆外债什么都不会,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可就是这条出路,如今也被堵上了。
“哈——”
韩榆怒极反笑,“是我让他污蔑旁人舞弊,还是我让他在考篮里藏字条了?”
都没有!
明眼人都能看出,韩榆完全是遭了无妄之灾。
韩榆逼近一步,黑眸沉沉,看得那考生下意识后退。
“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质问我,认为这一切是我的过错?”
相识多年,韩榆素来微笑示人,从未有过生气的时候。
这是罗家私塾的同窗头一回见识韩榆疾言厉色、步步紧逼的模样。
就有点凶。
好在这场对峙没能持续下去。
试院大门打
开,衙吏举着照准牌出来,引导考生入场。
韩榆收敛锋芒,笑意不达眼底:“方才韩某一时情急,还望这位兄台莫要怪罪。”
说罢,和沈华灿一行人进入试院。
那考生怔怔盯着韩榆的背影,喉咙吞咽,发出好大一声的“咕咚”
。
路过的考生见了,不屑嗤笑:“这不是自取其辱么?”
世上从没有受害者有罪的道理,真怀疑这人是怎么考上童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