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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柯和慕牵一直待到繁星满天，才动身返回九重天。

可踏上九重天的一瞬间，满目金光晃得庭柯有些眼疼。

还是天上离太阳近啊，在凡间，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光亮和温度的。

九重天金光中，站了许许多多的神和仙，一见到庭柯和慕牵，都拱手道喜：“恭喜上神，神力晋升。”

庭柯一头雾水，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自己和慕牵，便问他：“你突破了？那你岂不是神力大增，还能用神识感知三界，若再得突破，就能像上古神那样，还能再活很久很久？”

慕牵一边感叹于她把自己层讲给她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一边摇头：“不是我，是你晋升了。”

“我怎么可能，老天瞎了眼啊瞎了眼……”

“此前种种叫你成长，你却不自知罢了。”

庭柯尴尬地朝众神回了礼，转头就跑：“快走吧快走吧……”

慕牵脚步不紧不慢，却轻轻松松跟上她的脚步，问她：“如今你得有自己的神殿了，有没有心仪的位置？没有的话，就要听神官们的安排。”

庭柯不自觉的被拖慢了速度：“你要把我挖走？”

“不是挖走……是你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家……春杹殿已经没了，灵犀阁也不能住了？”

慕牵只得说道：“你已不能再用神侍的名义住下……”

“你说呀？”

庭柯见慕牵支支吾吾的，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除非是夫妻？我在人间时见到过，能住一起的无非是夫妻与孩子，还有侍从。

我做不了神侍了，也并不是你的孩子，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

“为什么我不能做神侍啦？”

“……”

回灵犀殿的一路上，庭柯问慕牵，众神为什么要摆这个场面。

“在人间时，我看只有登科，成婚生子的时候才这么热闹呢，我就回个家，干嘛这么热闹。”

“上神晋升是大事，神力越高，与天地间的联系越强。

你也知道，女娲上神能以石补天，句芒能催动所有草木生长，雨神可以布雨。”

“可我什么也不会。”

“不必纠结于此。”

“那我岂不是白捡了个上神之位？”

“别贬低自己，无需多想。”

慕牵说着，已经打开院门。

这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清冷。

庭柯走近灵犀树，摸了摸它的树干，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粗糙、温暖。

靠近了本体，含笑树枝皆肆意地伸展了开来，满树绿叶晃动着。

她自己也感到了一种踏实与安定。

日子又过得同以前一样，庭柯每日四处看看，她已经见过了句芒护住的凡间，也一定得好好看看他护住的这片九重天。

一切，似乎都恢复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