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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李泉正好端茶进来，大惊失色，“陛下！”

“陛下您没事吧？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别去。”

纪君夜出声制止，“只是毒又发作了，把药给朕拿来。”

李泉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纪君夜抹了把嘴，又把信纸上的血迹擦干净，但血渍早已渗透进去，根本擦不干净了。

罢了。

他将信纸折叠好放回信封里，然后跟之前的信一起放在一个匣子里。

这个时候，李泉正好也拿了药回来了，还端上了清水，一脸担心，“陛下......”

陛下的毒怎么这个时候发作了？恰好秦公子又不在，真是急死个人！

纪君夜漱了口，又吃了药，仿佛看穿李泉在想什么，扫了他一眼，“不许声张。”

若是叫秦野回来，她肯定也知道了，他不想让她忧心。

不过这次发作，竟然跟上次间隔了三个多月，而且他竟然没觉得有多少不适。

等晚饭的时候，他就吃了几口。

李泉劝道：“陛下，您再进点儿吧，这样下去身子撑不住啊......”

纪君夜撂了筷子，“不吃了，寡淡得很，今日的菜是谁做的？”

李泉一愣，陛下进口的东西都会由他先亲自试一遍毒，他觉得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啊？

“还是御膳房的冯大厨，陛下的膳食一向是由他负责的。”

纪君夜一怔。

李泉试探着说道：“可要奴才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不必了。”

他已经知道原因了。

秦野之前告诉他，中噬髓的人会经历两个阶段，第一个是痛不欲生，而第二个阶段，是痛觉丧失，五感逐渐衰退，等到全部衰竭之时，就是死期。

怪不得他这次发作时间间隔这么长，而且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现在怕是已经进入第二个阶段了。

李泉也想到了这一点，眼眶都红了，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只能怨老天爷不长眼，怎么偏偏就是陛下呢？

唉！

李泉现在只盼着秦野能早点回来了。

......

出了正月之后天气就开始转暖，尤其是江南一带，已经是草长莺飞。

荣王身边的小厮急得不行，“王爷，再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回京啊？”

他就怕王爷在这吴侬软语里迷失，忘记他们是干什么来的了。

锦王妃对他们采取的是怀柔政策，除了不许他们随意走动，其他的一应都是最好的，荣王隐隐约约能猜出她是什么意思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荣王问。

小厮道：“回王爷，一切都按照咱们的计划发展，金吾卫买通了说书先生，将星枢来犯朝廷征粮的消息和锦王在京城的恶行一一散播了出去，有不少百姓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