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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正当烟雾与河面上的晨雾相融时，正眺望着粼粼水波的船夫听到身后干燥的石滩上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他的脊背，伴着这微凉的晚风，不禁令他打了个哆嗦。

嘛，虽说以烟雾作为身躯的他并没有实质性的“身体”

，但灵魂上的感觉还是有的。

不过…他知道那是什么。

“这么晚了还不睡，小心在工作的时候被你的助手们抓住你偷懒。”

“他们可没时间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加斯特提着一个金属箱子，从一个爬满了青苔的狭窄洞口里弓着身子钻了出来。

“所以说你真的会在工作的时候偷懒喽？我还以为以前陛下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虽然来人是自己熟悉的…伙伴，船夫却也没有转过身去跟他打招呼，这在很多时候都显得有些不太礼貌。

不过这在他们俩之间就很正常了。

“核心怎么样了？”

往烟壶里又添了点儿烟丝，船夫问起了前一段时间的事情。

“那几天家里的电器都有些奇怪，灯也时不时的闪烁…这可不在我们的计划之中。”

“冷却液的阀门被冻上了而已，已经修好了…话说都退休了还这么关心核心的状况，我看你不如回来继续工作得了，反正位置陛下也一直给你留着。”

听上去加斯特还存了一些把同事带回实验室的想法。

“关心核心…那只是对曾经经手的东西的一点儿留恋罢了，奔涌的河流可不会一直盘踞在同一片河床之上。

加斯特。”

“我们为了那个实验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了，即便我喜欢找寻新鲜感，但是现在跟以前可不同了，我妻子对那些东西已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还记得纳普斯特吗？那个蜗牛商人？前一阵子换班的时候遇到那只幽灵要搭船，结果差点儿被伊琳娜丢进河里去…总之，关于灵魂的东西我现在是不想碰了，至少在伊琳娜的病好过来之前。”

船妇，船夫的妻子，或许存了与船夫之间的夫妻关系的原因，大家都这么叫她，而叫的久了，这称呼也渐渐的就像名字多过于像外号了。

“……那件事是我的失误。”

“好了，加斯特，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走了，我还想多休息一阵儿呢。”

船夫嘴上说着驱逐的话语，身体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实际上还真有那么一点儿事儿要跟你说。”